厂长和袁建设布置搬迁的事宜。袁建设财迷,总关心带不走的财产便宜了别人,惦记着拆房,却不知无论是被厂子的工人,还是被当地农民砸破的断壁残垣都深深刺痛每一个曾经把爱洒在这里的人的心。厂长终于明白闻一达之前言行的苦心,他当众向闻一达道歉,带头动员大家,要走的敞亮,但也要做好对老厂房的保护工作,要想得更周到细致。
蝴蝶迷对城里的新家很满意,就是觉得处处都贵的物价很讨厌。而袁建设却觉得昂贵的才是有品味的生活。闻明远来到新的厂区办公大楼瞻仰,一切都要重新开始了。
北北和闻婷乘车奔赴大学,明远没有现身相送,他远处看着,北北泪水长流。
闻婷走没有告诉膏药,膏药捧着破碎的心,跑到闻明远家门口大骂。闻明远如今是闲置人员,无学业无工作又没参军。被父亲安排了工作的膏药也赖着就是不想去,两个大水沟的小混子凑在一起共谋大计。偶遇返程知青陈肯——他为了生计学人卖艺用菜刀砍肚皮,菜刀作假被人识破,逃跑时又忘了手里还拿着假刀,被闻明远当作凶徒抓了起来。
明远以闻婷学校地址相要挟,敲诈膏药请客。
陈肯带领两个新朋友来到了他们集中居住的地点,这些返城知青生活的困苦令明远膏药深深震动,他想帮助陈肯找工作,但闻一达也帮不上忙,甚至要明远进车队,也要用闻一达的职位来顶,这叫做接班。明远绝了从厂子下手的念头。在明远的忽悠下,膏药也决定放弃工作,跟着明远单干。这下可激怒了袁建设,在他看来,这是闻一达使出的毒计,他决定用一招釜底抽薪来反击。他解决了明远的工作问题。
闻一达梅湘云对这个意外惊喜同感摸不着头脑。明远却已领着膏药做起了市场调研。国营小饭铺的饭菜质量和服务质量都是极其之差,这让明远升起了要开个个体小饭铺的心思。他认真的计算着数据,平时热血冲动的明远展现了他沉稳睿智的另外一面。
膏药受闻明远影响太深,为了挽救儿子,袁建设又使出诡计,让蝴蝶迷声泪俱下的去恳求梅湘云,希望她能先对付了闻明远,才能从根本上解救对明远言听计从的膏药。
蝴蝶迷离开后,梅湘云和儿子谈心,闻明远对母亲开诚布公,反而得到了母亲的支持,倒是闻一达一听说儿子放着工人不做,非要做小商小贩一下子就火了,但儿子的倔脾气完全得他的真传,他也一点办法都没有。
袁家的儿子情况暂时在袁建设的掌握之中,他决定亲自将两块活宝押送工厂,以屈打成招。
闻明远乖宝宝一样上了袁建设的车,这让闻一达感到很不安。工作首日无声无息过去。可无论是在工厂门口等待的蝴蝶迷,还是在家等待的闻一达夫妇,都再没有看到儿子们的影子。
闻明远和膏药逃亡了,他们找到了知青陈肯,和他们的伙伴打成了一片,有脑子,有人,有手,闻明远对他的明天充满了信心。蝴蝶迷袁建设两口子跑到闻家去要儿子,本来找不到儿子也很着急的梅湘云听着蝴蝶迷骂明远是越听越来气,她发飙大骂了蝴蝶迷,倒把她给镇住了。可是转天蝴蝶迷便拿着袁庆寄回来的信,到派出所告发明远拐带袁庆。
明远此刻带着袁庆以及所有知青回到了老工厂。为了盖起自己的小饭铺,需要砖头,可是他没有本钱,因此只好忍痛带头砸了车队的老房,那是在厂子搬迁中,靠着闻一达的威慑仅留下来的建筑了。他们选定了国营饭铺的正对面,风风火火的开工,一场对台好戏马上上演。
国营饭店对付这种草台班子的一般做法就是报官。明远的兄弟们被街道办事处的牛主任带走了。袁庆察觉事情不妙,他也生出一条计策——他偷偷联系了父亲袁建设。
为了相救被抓走的陈肯等同伴,明远带着袁庆到街道办公室前面文艺汇演,引了无数人围观。
万般无奈之下,牛主任和闻明远谈判,闻明远讲说他想带领众知青树立一个不等不靠的典型,这句话打动了对仕途充满热忱的牛主任。他向闻明远开出了苛刻的合作条件,他为明远提供了一间破烂到极点的房屋,却要走了51%的产权。明远见破房离向阳饭店比较近,他同意了。他托付膏药把砖头卖了作为启动经费,袁庆打起了爸爸的主意。
从袁建设的传呼机得到线索的闻一达和梅湘云一前一后的寻找儿子,但是闻一达就是死也不承认他也牵挂明远。膏药非把两车破砖以5000元的价格卖给老爸袁建设,袁建设几乎气到爆血管,连闻明远也觉得膏药简直就是“商业奇才”。
袁建设万般无奈也只好从了儿子,他把买来的砖都送到了闻一达的门口,在他的逻辑里,一切的一切,说到底,罪魁祸首就是他闻一达,闻大嘴。两人吵了一架,送砖的陈肯吓得溜走,他把事情告诉了明远和膏药。明远继续着他的事业,他给他的小饭铺想好了名字。
父母们终于找到了离家出走的儿子。闻明远向父母解释初衷,而袁建设在旁则向儿子教授起了生意经。谈话间,膏药泄露了砖头是拆了闻一达车队的房子得来的,闻一达暴怒,不顾劝的拼命追打闻明远,还砸烂了刚刚挂上去的“三线小食堂”的招牌。
陈肯等知青上前劝阻,明白了儿子一片苦心的闻一达有些后悔,他默默的把招牌粘好了。
小饭铺开张。牛主任带人来大吃白食,实在的明远不知真相,被膏药提醒后,他万般无奈,只好装晕被抬了出来,正遇见父亲闻一达,闻一达背着明远,他知道后面还不知又多少艰难正在等待着儿子。
袁建设以权谋私把工厂的聚餐定在了儿子的饭铺,但由于人数传报食物,供应不足出了好状况,出去紧急采购的人又被国营饭店欺骗,袁建设只好不停讲课以拖延时间,但终究不是解决之道。就在大家几乎决定要出去道歉的时候,闻一达带车运送来了饭菜。
膏药这一次又从父亲手里敲诈了500元的公款,他分与闻明远200元。为了报复,膏药明远带领知青们占领了国营小饭铺,要了一口汤,准备喝一天。
两位在外游荡的儿子决定回家,闻家父子默默喝酒,一切尽在不言中,而袁建设则又开始怂恿膏药撇开闻明远单干。膏药动摇了。
转眼一个学期将届,闻婷和北北放假了,闻婷归心似箭,可是北北却决定和一个摄影助教南下采风。膏药和明远的小饭店经营遭到来自牛主任的威胁,他向他们所要私钱,膏药算了账,觉得还是交公的好,现在他已经是小食堂的经理了,明远把自己的位子让给了他。
闻婷回来了,膏药无比热心,明远似对北北的未归没有反应。
两个人使计混过了牛主任,但在利润的分配上产生了分歧,他内心深处对明远大讲哥们义气,不分功劳大小,数人头的平均分配不以为然。